电子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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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集体罢工到个体抗议,外卖骑手有更被大众理解吗?

2021年08月04日

近月,媒体报道了外卖骑手针对平台的个人抗议。6月,一位沈阳的美团骑手在原地刷单后注销账号,抗议平台的霸王条款。5月20日,陕西渭南一名外卖员当街焚烧外卖工作服和送餐箱作出抗议。这些事件的话题性很强。

个人抗议同时发生的是工人的集体行动。中国劳工通讯的工人集体行动地图今年上半年收录了7起外卖员的集体行动。我们发现,这些行动有6起参与者超过100人,人数比预期要多,值得留意。骑手的诉求则集中在加薪。由于平台持续降价,压缩经营成本并转嫁到外卖员身上,变本加厉的剥削严重影响了骑手们的生计。

在一些对骑手行动的批评以外,我们看到不少网友表示对外卖员的理解:“如果我点餐遇到了这样的骑手,我就找平台,和骑手无关”,“鼓掌,希望我也能遇到这样的单子,我会饿着肚子一起帮骂美团”。消费者虽然承受了时间或金钱的损失,但见到平台无意解决与劳动者之间的矛盾,消费者也愿意作出部分的牺牲,帮助外卖员抗衡系统、达成诉求。

我们最近更新了《中国的社会保险体系》一文,重新检视养老、医疗、生育、失业和工伤保险的现状,以及政府和普通工人面临的挑战。其中不少章节讨论了诸如外卖员等灵活就业人士在社保体系中遭遇的问题。

等待着外卖员的未来是什么:香港Foodpanda外卖员行动后记

除了中国内地的外卖骑手发起抗议,7月15日,约10名香港Foodpanda的外卖员来到公司在上环的总部,与资方进行谈判。过去几年,香港外卖员有零星的集体行动,这次是其中一家外卖平台Foodpanda员工今年的第二次抗议。

这次行动虽然未能为工人争取到实际成果,但它引起了更多人对香港外卖骑手劳动问题的关注。外卖员表示,自疫情以来,单价便持续下跌。Foodpanda的应用程式亦一直出现各种问题,包括自动错过订单、误算外卖员拒单率,令工人无故蒙受损失,因此要求公司改良系统设计等。

随着香港的外卖平台因为疫情而急速普及化,平台之间的竞争更为激烈。近两年来,平台之间的宣传战不断,平台的网络亦不停扩张,外卖覆盖范围已经扩张至离岛以外的全港各处。平台之间的价格战如何发展,如何要求骑手更高强度地接单、压低外卖员每单的收入等,是需要跟进的问题。

货运平台正在全速改造卡车司机的工作

透过检视中国货运平台卡车司机的劳动过程,我们发现货运平台由找货、路线计划到驾驶的层面,正在一步步改造卡车司机的生产过程。

平台借着开发一套精准的货物配对系统,接管了卡车司机以往决定货运内容和收入的工作,使随机找货的方式成为过去。司机仍然可以选择不用货运平台靠自己找货,但只要一接上平台,他们便只是一个负责驾驶的劳动力。

近年,平台的影响力愈来愈向运输的过程渗透,这个过程将会进一步取缔司机的劳动。所谓的驾驶过程被分解成路线、路况和突发状况等要素,再由算法进行计算和规划。例如,货运平台能辨认出司机以经验摸索出来的、最受欢迎和方便的运输路线。根据司机的出发点和目的地,推荐一条时效最高的路线,由此简化运输货物的难度。自动驾驶的发展,一套判断和驾驶控制均更准确的系统的应用,将会是这个替代过程的最后一步。

金边赌场被指控通过大规模裁员打击工会

今年4月,柬埔寨金边唯一一家赌场金界娱乐城(NagaWorld)的经理们宣布,由于疫情相关的经济损失,赌场8000名员工中约有15%将被解雇。然而,此举除了是节约成本,同时也被指控是一次打击工会组织的行动。在被裁员的1329名工人中,包括该赌场所有的工会领袖和组织者。工会主席Sithar表示,工会正在等待调解进程的展开,但如果调解毫无进展,他们已经在准备一场网上运动。

金界娱乐城的工会一度拥有4000多名会员,几乎占了工人总数的一半,使工会能够根据柬埔寨法律开启集体谈判。 2014年,工会举行的罢工促使公司提高了最低工资标准,设立了产假工资等福利;2019年,工会则为工人得赢更高的基本工资。

趁着疫情,赌场借口经济困难解雇了工会成员,即使该企业仍然能够向股东支付股息。同一时间,由于赌场停运,工人没有任何工作,一些工人在2020年下半年的月收入不到100美元,甚至不足以支付金边的基本食宿费用。更多有关信息,可以收听我们在SoundCloud及Apple Podcast的节目《金边赌场工会在打压中继续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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